殿山優花

十四的子博!!回复只能用大号回复,不知道老福特咋想的

【缶ラム缶】到来


(一点点一点点车,不知道能否存活)



*

  “带我去你家吧。”尊说,右手抓着另一条手臂环在春树肩上。不顾他惊讶的表情还未在脸上摆正和拉扯伤口而来的辛辣痛感,尊又说了一遍:“带我去你家。”



*

  车停在院口,下车后忍不住每一步都空一拍几乎蹦跳起来。春树走在后面,隐约看到毛扑扑的狐狸尾巴在晃。

  掏出钥匙要开门,春树突然停下,尊看看他的手,又看看脸。


“我忘記問了,”春树转过头,“你怕狗吗?”


“欸?”


“大型犬。”


“欸?!——”


……


“我倒是不怕啦……就是有點意外。”



  “打擾了——”,跟著進了屋,晃着头打量著屋子裏。春樹讓自己換上拖鞋,便徑直往後院走,看著他打開玻璃門——那一瞬間沖出來一叢黑影。朝著自己的方向飞速地移動,在玄關頂燈的光照範圍邊緣停下,發著低沉的喉音。


“這還是有點可怕吧……”,尊想。


“エイドス!”


春樹喊了一聲,打開客廳的燈,尊才看清。


“是杜賓呀。”小尊松口氣,放心地脫了皮鞋,面前的毛髮鋥亮大黑狗正看著對面的主人吐著舌頭晃尾巴。難得的看起來乖乖的杜賓犬,因為沒有剪耳也沒有剪尾,像是他的作風呢。尊想。


“叫什麼?エイドス——”尊伸手想去摸摸狗狗的頭,人家卻警惕地把大舌頭收回來,又發起了咕嚕聲,只好悻悻地把手縮了回來。


“……可能你身上酒氣太大了吧,”春樹稍稍彎腰,在eidosu的頭頂摸了一把,“不过它不會咬你的,放心。”


尊把大衣西服脫下來掛在衣架上,觀察眼前精神的杜賓犬,好奇它的年齡,但還是沒有問出口。



“你要洗澡的話,浴室在裏面。”

“——啊,能洗嗎?傷口是不是還沒好?”

“就這樣還自己去喝酒,還喝成那樣。”


“我——”


“能洗的話,我去給你找紗布。”


“能!!!” 进浴室之前跺了一脚在地板上——本来趴在春树脚边的艾多斯脑袋一晃。


“我到底是為什麼喝成那樣啊!”尊在浴室的镜子前忿忿地说。


春树把医药箱放在茶几上,点了支烟打开玻璃门,大狗听话地逃离吸烟区。


“酒味还是好重。”忍不住又吃了柠檬糖。






*

  顶着半干的头发出来——神户尊从来都不爱把头发吹干,“发丝层次分明的感觉不是很新鲜嘛~”。春树脑海里浮现出尊说这话时的俏皮表情,而现在那人杵在面前,却不想去看他。


“穿这个浴袍可以吗?”尊拽着毛绒绒的领子说。


“可以,”头也不抬,只把烟捻了,“我给你缠纱布。”


“不用啦我自己就可以,你去洗……”


话尾还未收好,听到沙发上的人发出不悦的啧声。


“坐下。”


“……”


“你怎么这么容易生气…。”


“我没有在生气。”边答边用棉签在伤口上涂着药。


  不过确实,比起自己艰难地用一边手去涂另一边的胳臂,让这个刀子嘴豆腐心的监察官来更好。小狐狸忍不住笑了一下,伸手去捣乱春树的头发。

  “在家就要放松一点嘛。”或许是第一次来他的家,有些得意忘形,手没有松开,而是稍稍施力,更方便自己的唇隔着额前的碎发落下一个吻。

  胃里残留的酒精再次翻滚起来燃上全身。尊向下拽着衬衫布料将面前人压倒在沙发上,春樹想說些什麼,卻被一口含住耳垂呼著熱氣,應激的喘息抢在話語前從聲帶里冒出來。身上的小狐狸聽了越發起勁,用尖牙去咬耳廓,到喉結,却被監察官冷不丁地一拎袍襟逆轉了形勢。顺着涂药而大敞衣襟的方便直接扯下一边的浴袍,把手里的棉签随便扔到茶几上,俯身粗暴地吮吸啃咬着尊的脖颈和胸膛。


  落下的刘海挡住了脸,看不清表情。


  “疼…春树…”意识逐渐混浊,分不清痛感来自上臂还是哪里,难耐却只能细声说,想让他轻点而已,身上人却彻底停了动作,只是双臂更紧地扣着自己的腰。

  尊正觉不解,突然感到有液体滴在自己的皮肤上,温热的。




——




本想努力抑制住肌肉的抽搐,却反抗般地变本加厉起来。

眼泪因为重力的牵引不停地溢出眼眶,却又不敢抬头。

为什么会如此不堪啊。

为什么不想去看他的脸。

为什么要摆出生气的样子。

为什么熟悉的环境让自己如此不安。



……



为什么我会活到现在啊 

哲郎。


自己,不知道多少个深夜,都这样躺在床上看着照进屋子的月光,在一片漆黑的脑海里问着。却鲜少像现在这样哭得无法自已。



*

  尊只能抚着春树的背,努力平静着呼吸,回想着自己独断的吻、固执地闯进别人家、抢人家的浴袍穿,罪恶感涌上心头。连狗都看透自己了。


这样善于揣测人心,却从不流露真情的自己;

享受树荫下的凉爽,不知何时习以为常的自己;

只会让你给擦着药,却狡诈地不去想你有多痛的自己。



若是能接受这样的自己向你肆无忌惮地撒娇;喝醉时跟你说了那么多前女友的事;强吻你还要你说爱自己——


  春树,你能接受这样的我的到来吗?


想要知道问题的答案。

如此下定决心才到这里来的。

尊用力将他拖上来,硬是扳过他的脸,四目相对——


“春树,春树。”


“我爱你。”


眼前是这样泪眼扑簌的监察官,惊讶,胜不过于心不忍,视线相接的时间连一秒也不能再多。把春树藏在自己颈窝的阴影里,紧紧地抱着。


是不忍去看悬在崖边好似下一秒就要破碎的他,

还是不忍让自己承受如此沉重的苦痛呢。


静谧的夜晚,却能听到雨声——正受着重力一点一点滴到自己的心上,很快就被浸湿,被淹没。


“像海一样,不论是他的爱还是痛苦,都像沉进深海里一样。”


——冲出水面之后,耳朵开始鳴响,渐渐地被窸窣的万物之声取代。


尊才能再次施力在手上,开始能听见自己口中重复的话语,感受到颈窝处湿热的气息。


我们冰山监察官吸了吸鼻子,挣扎着坐起来,用手揉掉眼泪。


“不好意思。”


声音,和往常一样的声音。

脸上摆着的表情,叫人看不出悲喜。

只是眼周红红的,眼睛被未干的泪水染得晶亮。

除此之外,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人怎么连哭都这么冷酷无情啊。”


尊忍不住笑了一下。转念想起自己根本没有问出来什么,自然也就没有回答。










2020/3/25  05:17 


*エイドス-eidos-(音译)艾多斯

柏拉图用语,与“理念”近义

哲学用语,只是想取一个“哲”字罢了



*想写出一点爱和抗拒是可以共存的,也必然是非常痛苦的;社会地位和生理状态如此相似的两人之间,是几乎不会有真正的单相思的;被爱的一方也不会是全然无畏的……

  不是要挽所谓大写加粗绕地球三周半单箭头监察官的尊(?一语双关)。

  事实就是如此,情丝如麻,谁也无法抽身。

  但功力太差,或者说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需要这样给自己写一段明明白白、很啰嗦的话。这一点也不“艺术”、不经雕琢。

  人活着、和他人产生关系是非常复杂的事,非常享受剖析这些的过程。

  前几天在空间看到一条算是心理学豆知识?大概是说:非常热烈地爱着一个人的时候能闻到并爱上他所散发的气味,其实这时的你也会散发一种气味,你所爱的人会有很大概率也爱上你身上的味道。


(犬科嗅觉这么好,嗯,小树你一定没问题的_(:з」∠)_)


**想写的东西这么多,我好像只不过是在沉迷哭唧唧的监察官………(跑走)

写完之后只觉得我这辈子最羡慕的人就是神户尊(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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