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山優花

十四的子博!!回复只能用大号回复,不知道老福特咋想的

【缶ラム缶】干草

  


*

  春樹應該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說情話的那種,他會沉默很久很久,像到太陽落山那麽久。他會說他很怕失去尊,就像那時失去哲郎一樣,他說他會有多麼痛苦、孤獨,也不會對尊說我愛你。他應該不知從何時起必須小心翼翼,必須自己保護自己才能活下去。他只有通過自己才能發出愛的聲音,卻一直無法給尊一句不需要通過任何的愛……

  但尊是知道的,春樹的愛多到這些容器都裝不下。是想要照顧他的愛,是想要佔有他的愛,是想要他幸福的愛……尊單單對春樹這些混雜的愛敏銳得像犬科動物的嗅覺,他其實從來沒有如此細緻地感通過。是這些愛太過濃烈,再細密的隱忍也遮不住呢,還是不知何時起,自己也溺在其中難以離開了呢。



*

  那天尊的上臂被氣急敗壞的罪犯用手槍子彈燎下一痕的皮肉,鮮血不住地外流,剛在後面聽到槍聲趕來的春樹不思慮地脫掉外套用右手把左臂的襯衫袖怪力般地撕扯下一條,發出刺耳的聲音。

  尊的額頭直冒著冷汗,春樹拿衣袖給他綁上止血。“從來沒有看過他露手臂。” 腦海裏不知為何跳出這樣的想法,尊看著春樹白皙得有些暗沉的左手臂一時感受不到傷口処的痛……他在地下昏暗的燈光下視線略過春樹的小臂和手腕処,盤著肌肉的青筋上有垂直的疤痕,好幾處 ,像褐色的干草疊在一起。他瞬間不再去想為什麼會有人無理智到看到警察證也敢開槍。

  後來他被送進醫院,春樹裸露的左手臂在西裝外套下,仍不會被任何人看見。



*

  傷還未痊癒,尊也未約上要好的監察官,獨自一人去喝酒。他趕在自己爛醉得不省人事之前撥了檢察官的電話,讓他來接自己。

  春樹是不會說人好,也不會揪著說人不好的性子,他只重重地埋怨尊兩句,把他放進自己車的副駕上,坐在方向盤前好一會也沒啟動。只是獨自個生悶氣后,終於開了車往神戶尊家的方向走。

  尊的意識在車程中有點恢復了,但也只到半睁着眼不太能聚焦的程度。春樹則一程雲裏霧裏,也沒從這隻爛醉狐狸嘴裏問出來為了什麼喝成這樣,越不解越是氣不打一處來。讓自己來接他,喝成這樣的理由那便肯定是與自己無關的事情,春樹想著,不知又是哪桩情事困擾了身邊這位風流警官,除了氣憤和不解,有些微妙的不悅湧了出來。(開車又不能吃糖,氣得很)


  車終於停到家門口,酒吧離這兒不算近,春樹又憋了一路的情緒,看著尊的樣子以為還未醒,便下車自己吃了lemonade還點了顆煙。


  回來後坐在主駕上伸手想去扣開尊的安全帶,卻被一把抓住了手腕,春樹有些驚訝地抬頭,發現尊的細目朦朧地看著自己,眉頭微蹙著,兩人的鼻尖好像要碰上了一般近。

  春樹低下頭,不適應這麽近距離地看對面的人,只是仍甩不開尊錮著的手,僵持不下,他先出聲:“幹嘛?”


  好像一直在等對方先說話一樣,尊的眉間紋更深了,微鼓著臉頰說:“大河內先生為什麼不說愛我呢?”


  春樹聽了之後心突地一沉,瞪著眼睛不可思議感地看了一眼尊,說,“你醉了。”,又施力在手上想掙開。


  “我看到了,那天,大河內先生手臂上的疤,”濃郁的酒氣隨著話音撲在春樹臉龐,“那是很舊的傷了吧,幾十年前?大河內先生還是孩子的時候吧?”


  “你怎麼和衫下先生學得熱衷窺探別人的隱私了?”無論如何也不放他走,手腕被箍得生疼。


  “別開玩笑了,你就那麽肯定不會被我看到嗎?你知道那時我的意識很清醒吧!”


  “我沒有更好的選擇了,難道要我眼睜睜看著你流血嗎?那樣你就滿意了?!”


  “我看到了!”


  突然被鬆開,春樹還來不及反應,對方腾出雙手一把锢住自己的臉,一個不假思索的吻實實地落在唇上。

  尊帶著濃重酒氣的舌撬開微張的唇,好像在搜刮著彌留在自己口腔里lemonade和煙草混合的味道。酒、煙、糖,春樹從來沒有同時接受過這些各自極致著的刺激味道的爆發。但他卻可以把對神戶尊的所有情感——這世上早已存在或無處生長的情感,悉數壓在心底不知多久。

  他承認著自己或許是有意讓尊看到自己的傷疤,那些暗無天日、得而復失的歲月裏,他一直多麼想要一個人能不需他言語地看見自己的傷疤。又不知何時開始祈禱如果是這只不停在自己身邊蹦噠的小狐狸就好了。

  但到真正被發現,也無比靈驗地被它發現的時候,他又開始害怕,怕會不會嚇到這只小野獸,怕它會不會頭也不回地就跑走了。

  他的雙手緩緩攀上尊的脖頸,確認了現實後,開始迴應尊混亂不安的吻。


“說你愛我。”


“…我愛你。”


“我愛你。”


“我愛你。”


  春樹的聲音,極小極低沉的氣音不知重複了多少遍,直到兩人都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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